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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巴卡斯酒巴迷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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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多年,你一直在我的傷口幽居,我放下過天地,放下過世間萬物,卻從未放下過你。漸悟也好,頓悟也罷,世間事除了生死,哪一件不是閑事

這是位於香港中環附近的一家酒巴,臨近新年,午夜時分,酒巴外,路燈發著暗光,雨絲襯托得發黃,維多利亞式的燈柱上掛著花藍,沿街佇立,街上只走著幾個豎著衣領,拉上風帽的人,天氣異常的冷;酒巴內也是冷冷清清,只有三桌客人,其中,兩名男子坐在臨窗的火車坐上,一人身穿風褸,一人穿著運動裝,外表普通,行為更平常,吃完簡餐後,開始慢慢呷著啤酒。路燈、花藍、雨街冷巷見不到個人影,這種鬼天氣,別指望有人在街上溜達;偶爾有人,也是行色匆匆,很快消失在街角雨巷。酒巴門口的小圓臺上,坐著一名戴著捧球帽的眼鏡男,雙耳掛著無線耳機,連著手機裏的世界,仿佛只對它們感興趣,偶爾,漫不經心地看著外面的世界。面前一大杯雞尾酒,剛坐下時喝了幾口,也就不見少。

在酒巴昏暗的燈光下,有一桌客人稍稍引人註目一點,他們坐在巴臺前的一張桌子,男子是酒巴的常客,微胖,頭頂發量稀少的中年男子,衣著休閑,只有他偶爾端起酒杯的手腕上,戴著的手表,顯得不凡,仿佛它天生就長在那兒一樣自然,威士忌已下去大半瓶,剛開始,他時不時自斟自酌,也給他帶來的女伴斟酒;不一會兒,女子的行為從拘謹變得開放了,喝得比他要少,卻似乎比他醉,她時不時將頭靠近男子;女子看上去還年輕,化著濃妝,小麥色的皮膚上浮著的脂粉,已有些斑駁,眼皮上的桃紅眼影,顯得刺眼,沒有增加嫵媚,仿佛是哭過一般紅腫,眼神卻透著迷茫。剛來酒吧時,她穿了一件犳紋毛皮短褸,現在,仿佛在酒精的作用下,只穿一條緊身黑色包裙,衣著暴露,男子偶爾掃一眼女子,表情更象是擔心年輕女子失了體面,也有損他的形象一樣;女子渾然不覺,主動地給他倒酒,再給自己的杯子也滿上,嘴裏還不停地說著什麽,說到興奮時,還撅著肥厚的雙唇在男子的臉上親一下,這突如其來的行為並沒讓他有太大地震動,只是揚著那邊臉,眼睛斜視著女子,似笑非笑,幾分得意,幾分尷尬;女子則眼睛盯著男子看了一會兒,露出慍怒的表情,端起杯子,猛地喝了一口,仿佛男子的反應並不如預期,他的表情更惹怒了她,激起了她的鬥志,她發狠一般,笑得更奔放,喝得更頻繁了,然而,中年男子卻並不喝她倒的酒,他好象是無趣又理性的人,喝到位就絕不再喝了,無論,女子怎樣勸酒,他也不再喝,女子只好自飲自斟了;男子顯然是歡場老手,點燃了一支煙,看著眼前這個醉得有些坐不穩的女子,一絲擔心的表情浮過,畢竟,他不想去拖走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,還是希望她最好能自己走出酒吧的大門,無論,後面有怎樣有趣的風月事,他可以確定的是:一只醉“貓”並沒有那麽有趣,相反,還很麻煩;女子又一次揚起臉,撅著嘴,猛地親向中年男子,男子連忙躲開了。巴臺後的服務生露出了輕蔑的淡淡的笑,他迅速將笑隱去,換成了一張微笑臉,這是一副隨時可以服務客人的、恰如其份而又小心翼翼表情。中年男子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了,女子還是不斷喝酒,又給男子倒酒,她的手抖得很厲害,灑出來不少,滿到溢出,她搖晃著端起來就一飲而盡。男子終於沈不住氣了,當女子再去端著他的那杯酒,打算喝時,他奪過了杯子,放在桌上,女子半閉著眼,癱坐了幾秒,猛地身體向前撲,男子本能地往後一閃讓,她再次端起了那杯酒,頭向後一抑,盡傾入喉,幾秒後,她的身子仿佛已不受控制,綿軟地靠在了椅背,手不由自主地下滑,男子趕忙搶過杯子,年輕女子目光越來越呆滯,最後,她的目光仿佛定格在空中的某處;男子頓時慌了神,大叫道:“趕緊來人,打999,急救!”巴臺後兩人,一個馬上拔打電話,另一人奔了過來,連忙察看年輕女子的情況,他舉起了手,摸了一下女子的頸部動脈,眼神驚恐,連忙將女子就地放倒,開始施救,店內另兩桌的客人早都過來了,七嘴八舌地說著話,酒巴經理從後面休息室沖了出來,掃了一眼現場,沖到門口關上了門,馬上又跑過來察看急救的情況,緊張地和中年男子交談著,現場一遍混亂。幾分鐘後,兩名警察敲開了門,出現在酒吧,幾秒後,急救人員進入現場,擡走了年輕女子,隨即,警員封鎖了酒巴,對酒巴內的所有人進行了簡單地問訊。帶走了所有的物證,中年男子那張臺上的酒杯,剩餘的酒,空的酒瓶,煙蒂等。

幾小時後,醫院傳來確切消息:年輕女子宣告不治身亡。初步診斷為:血液中存在酒精和氯安酮,抑制了呼吸,最終引起呼吸停止與心臟驟停,搶救無效死亡。

社會上大眾可能並不知道的一個行內秘密,最好不讓警察知道為妙,那就是:對於吸食違禁藥品的死者,各國警察都提不起太大勁兒;一般都懶得立案,即便立案了,也是草草結案了事,除非,牽涉到販毒等;可能在這些守護正義,維持秩序的人看來,毒癮發作掛掉的家夥是浪費社會資源的渣子,少一個,警察們守護社會環境,更幹凈更美好一些。當警察們得知,死亡的女子體內檢出大量不同成分的違禁藥品,基本就排出了謀殺或誤殺可能,松了一口氣。可是,緊接著現場的物證檢測卻傳來不利消息:兩只酒杯,都有死亡女子與中年男子的指紋,其中一只杯子裏還測出違禁藥品的成分,而且,煙盒裏面有一個偽裝成煙一樣的小物件裏,竟然藏有違禁藥品。中年男子名叫莊維漢,現場時就承認,煙盒屬於他本人的,警察們的心情就象是一盒快餐快要吃完,卻在最後一口,咬到了石子一般,無以言表了。

可是,警察還是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付。不得不將一起吸毒女酒精中毒或是吸毒過量死亡的事件(管她是哪一種過量中毒呢!反正就是一個社會渣子掛掉的事)列為刑事案件來進行調查,可是,警力有限,到現場出警的人員只有兩名,物證倒是還比較全,現場的人卻都在作完簡單的問詢筆錄後,當場就放走了。還有那個莊先生,問詢一開始,就叫來了自己的助理,說是協助警察處理,自己問訊完已先離開了,也算是置身事外,避免麻煩了。只剩下那個不會說話的死亡女子。警方調查得知,死去的年輕女子叫蘇貝塔,二十五歲,華裔加拿大人,未任職任何機構,一個星期前,進入香港,登記入住在文心酒店的502房。房間內搜出一些衣物化妝品,情趣用品,卻並沒發現吸食違禁藥品的痕跡。關於蘇貝塔小姐,警察也並不比入境處官員和文心酒店的前臺知道得更多了,可是,她的麻煩事卻還是委托警察全權處理了。

現在,警方不得不將莊先生列為頭號嫌疑。因為,出事的當晚,酒巴裏所有人都看見,是他和死者曾同桌共飲;一只酒杯裏還驗出毒品,煙盒也是莊生本人的,證據似乎都指向他。所以,對他的調查在所難免。

警長麥道理只能重視此案。他有絕對的理由重視此案。中環警局管轄的區域可是香港歷來治安最好的,這裏可不比旺角,毒品、幫派械鬥等重大刑事犯罪多發;中環治安一貫良好,偶爾碰到入室盜竊案都算大案了,平時,警方接觸較多的犯事的家夥就是小偷小摸而已。過去三年,沒有死過人。這次一來就是違禁藥品、死亡。還有更重要的一點,嫌疑人背景了得。萬一,走露了風聲,鬧得媒體大肆渲染,搞得滿城風雨,甚至影響了香港警察,特別是他管轄的區域的警察形象,那就不妙了。因此,他迅速下令,案發當晚的值勤警員,一概不得接觸任何外界的人士,特別是媒體人士。自己則親自出馬,立即聯系了莊先生的特別助理,安排在文心酒店一個僻靜的會議室,先對莊維漢進行摸底問詢。麥警長出於職業素養和多年與罪犯打交道的經驗,難於相信莊維漢有犯罪的動機;事發時,他讓酒巴待應報警救人,卻又在煙盒裏藏違禁藥品?還在女伴酒裏下藥嗎?這一系列的行為很不搭,和莊先生的形象地位不大匹配。不過,他又轉念一想,人也是很覆雜又無聊的動物,有的人往往就是無聊到極至,專門幹些愚蠢的事讓警察忙活的,特別是那些有錢沒處花的闊佬,尋找刺激給人下點藥也說不定,難道他是失手下藥太多了?可是,煙盒裏的違禁藥品為啥還留著。

麥警長著便裝前往文心酒店,只派特別可靠的人員跟隨,一走進會議室,就見到莊先生已在等他。他一臉緊張,招呼警長落坐,並讓助理上了茶後,就退出。

麥警長早就對莊維漢的個人信息了解得一清二楚了。至於當天酒巴內的情形,現場兩位警員也早就匯報了,這裏就不再覆述。

麥警長在心裏迅速地過了一遍莊維漢的個人信息,以便和眼前這個緊張的男人掛上勾;嫌疑人:莊維漢,年齡40歲,家住中環某私家花園。是莊氏集團的繼承人,一名並不知名的隱身富豪,著名的五星級酒店文心酒店就由其祖父創辦,其父後又涉足房地產、餐飲等多行業,家族身家估計有四五百億,莊家財旺丁不旺,三代均為單傳,莊維漢系長子,還有一名妹妹,沒有婚嫁。莊維漢本人年輕時就讀哈佛建築專業畢業,後又取得經濟學碩士回港,進入家族企業;已婚,娶的是同為哈佛畢業,低一級的,法律專業的碩士梁文潔小姐,這門婚事起初並不為老莊 sir接受,因為,梁小姐僅為中產家庭出身,他更中意另一位富家千金。可是,小莊sir當時非梁小姐不娶,父親在見過溫文爾雅的哈佛高材生後,就欣然同意了兒子的主張。目前,莊氏夫婦育有一女,正在鬧離婚,處於分居中。

“警長,您貴姓?”“哦,我免貴姓麥。”顯然,麥道理警長出神的時間有一點長,莊維漢看出來了,先打破沈默,他臉上還掛著震驚地表情,問道,“聽說蘇小姐已經死了,太出人意料了。”接下來,以其說是問訊,倒更象是聊天,莊維漢顯然是受到了刺激,麥警長理性又溫和的眼神讓他有了一股腦兒傾訴的沖動。

莊維漢說道:“以前,我不認識蘇小姐。事發前一個星期天的下午,在酒店頂層恒溫泳池游泳時,剛好,她的一條手鏈掉入水中,過來找人幫忙,是我邦她叫了救生員, 下潛到池底,找了二十分鐘,才找到了那條手鏈。她對救生員和我,說一些感謝的話後,就匆匆離開了泳池區,可是,後來發現她的一條毛巾又拉下了。這讓我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粗心而且奇怪。第二天,在泳池邊,這裏得說一下,每天下午四點到五點,是我固定的游泳時間,蘇小姐卻意外送給我一件禮物,一雙去年北美冬季滑雪賽的紀念手套,這讓我有點驚喜;剛好,去年的北美冬季滑雪我去觀賽了。她似乎很喜歡滑雪而且很熟悉各個選手,因此,我和她聊得比較投機,而她顯然對滑雪也很在行;她還問我今年會不會去?能不能幫忙弄到決賽場次的門票;其實,文心集團明年還要繼續讚助賽事。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,而她為了拿到北美冬季滑雪賽決賽場次門票,煞費苦心地央求我幫忙,這多少讓我心裏湧出了久違的自豪與開心的感覺。這是我最喜歡的運動,一位同樣熱愛滑雪運動,還買了周邊產品,並且還送我禮物的小姐,我覺得有幾分可愛了。不過,我的性格較保守,並不想在陌生女子面前隨意透露自己的身份,只是含蓄地表示會去的,門票的事要找朋友幫忙,不過,我讓蘇小姐大可不必擔心,門票的問題會解決的。作為對蘇小姐的回禮,我就約她,第二天晚上,也就是昨晚上在酒店頂層法式餐廳共進晚餐。蘇小姐顯得活潑性感,談吐又率直熱情,倒是我有一點拘謹和不適應,因為我的圈子裏的女性多半是溫文爾雅一類,包括我的妻子。”

莊先生停頓了一下,他意識到了,在麥警長面前提起了分居中的妻子,多少有一點有妥,於是,不吱聲了,不過,警長的眼神既溫和又友好,絕沒有任何評判他的意思,他馬上又接著說:“吃完飯時間尚早,蘇小姐似乎還沒聊完,我也意猶未盡,於是,我就想到這個酒巴,離酒店也不遠,以前自己常去,最近,年末去得少,平時我是一個很沈悶的人;剛好,有一個可以聊聊興趣又很熱情的小姐作陪,當然就想去喝幾杯盡興。到了酒巴裏,我和她喝了兩杯酒後,就發現她喝了酒和不喝酒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,不喝酒時,蘇小姐的熱情活沷裏還有幾分年輕女子的矜持,顯得很可愛。喝酒以後,她就只有熱辣、開放了,讓人害怕。後來,蘇小姐一個勁兒地自斟自飲,看她越喝越多,行為越發不能自持了,我就忍不住去奪她的杯子了,可是,她還是把桌上酒,包括我杯子裏的酒都給喝了下去,最後,就出事了”。麥警長聽完後,沈默了幾秒,看著說完後有些輕松解脫,又有點尷尬的莊維漢,神色凝重地說,“莊先生,酒杯裏現在查出有氯安酮這種違禁藥品,而且,你的煙盒裏還有一個偽裝成煙的小瓶裏面也裝著違禁品。所以,你現在的處境很……”剛談到此時,麥警長的手機響了,他連忙讓對方先等著,自己則走出會議室,到外面去接聽了,留下的莊維漢,開始出汗了,一會兒工夫,他已是滿頭大汗,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,他完全想不明白怎麽會這樣:前一天,直到晚上八點前,他和蘇小姐的交往都還是和風流韻事沾邊的;十點後就變得不那麽浪漫,成了緊急救援了。現在,才過了一晚,怎麽劇情就急轉直下,變成和死亡有關的驚悚片;自己也一不小心成了犯罪嫌疑人或是差點成了受害人。

二十分鐘後,麥警長推門進來了,還好,他的神色到是清松了許多,他伸出了手,握了一下莊維漢濕漉漉的手,微笑著說,“你暫時沒事了。主要的嫌疑人我們的人已找到了。另外,加強你自己的安全防護吧。最好不要到酒巴一類的場合去,特別是不要不帶安保人員和陌生女人約會。再見!有什麽情況及時聯絡。”莊先生被他說得臉更紅,頭上汗更多了。

原來,麥警長離開的這一段時間,接到了一個情報,他出發來見莊維漢之時,警方意外收到了一個包裹,裏面是一張DV,是事發當晚酒巴,女子倒地後的一段視頻,顯示:當蘇貝塔倒地後,大家正在手忙腳亂地施救時,有一名戴手套的男子快速翻找了她的隨身小包,然後,又將一個小瓶放進了莊維漢的煙盒裏,另一名男子則四處張望,經過仔細辨認,正是當晚坐在窗口的兩名男子。隨包裹附送的,還有兩名男子目前在港的居住地址,打印在一張紙上,剛好位於文心酒店對面的一個大樓內的住宅五樓;警方迅速前往報料者所提供的男子住所,發現兩人正在收拾東西,他們輕易就被制服了。客臥臨窗安置了一臺用於瞭望的望遠鏡,屋內搜出了違禁藥品及一系列的光碟等。至此,只需要審問那兩自作聰明的人渣後,該案就基本水落石出。

警方從得到的線索初步判定,被帶回警局的江某、李某和蘇貝塔為同夥。江不為,李又男,為兩人的名字。他們專門針對有錢有名的男子下手,利用蘇作為誘餌,在結識對方後,乘其不備,在酒水中下藥,再將喝得迷糊,失去防護抵抗能力的受害男子帶到江某的住所,擺拍各種□□照片,以作敲詐勒索之用。審問如常進行。江某交代:“昨天,蘇貝塔的狀態很不好,中午,她到我們住的地方來的時候,說不想做了。從一年多前選定莊維漢作為目標開始,我們就進行了大量的投入,如果,她不做了,我們前期的所有投入就打水漂了。後來,她吃完飯後,又抽了一些她存在我們這裏的□□後,又決定去赴晚上的約會了,臨走時,她還拿走了一萬多,說是要去買晚上穿的衣服。”

麥警長問道,“你們選擇莊維漢的原因是什麽?”江某不假思索就回答:“一來是比較易得手。他與妻子分居並正在辦理離婚,妻子多數時間住在美國,莊生又並未與父母同住,而是一個人住在酒店,結識中意的女子,會交往一段,但並沒有固定女伴; 前年,還和幾個朋友帶上女伴到停在海港的游艇過周末,可能,後來是怕被人曝光,現在基本上,都在國外去玩了;近的就是去泰國,遠一點就帶女朋友飛到愛琴海度假,還可避人耳目;莊先生只有和女人在一起玩兒時,身邊就沒有隨護或助理,其餘時間都有。二來是他出手大方,給女伴的小費都是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。”後來,當麥警長問他下藥的事時,江某又辯稱:“我們並沒給莊先生下藥,是蘇小姐下的;如果,事情按正常進行,我們根本就不會做後面的事,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了;蘇小姐狀態不好的時候總是要哈幾口□□,莊先生又只喝自己在酒巴存的酒,所以,可能是為了盡快拿下他,蘇小姐就在他的杯子裏放了一點“藍精靈”,可是,沒想到莊先生卻一口沒喝,最後,卻被她自己全喝了,按理,她是知道自己哈過□□,不可以又吃藍精靈的。可能是她酒喝太多就忘了吧。後面,我們是想去拿手機的,卻只找到裝藍精靈的小瓶,因此,就順手放到莊生的煙盒裏了。”

麥警長尋思:這兩家夥還會轉移我們的視線呢!為自己爭取時間,逃離警方的控制,以便逃出香港。李又男一直低著頭,這時卻擡頭看著麥警長,麥警長一盯他,他又趕快低下了頭,麥警長問道:“你還有什麽要說的。趕快如實交代。”李某似乎是壯著膽,說道:“我就想問一下,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和蘇小姐有聯系的?我們倆和她聯系用的手機從來都不會使用超過一個月的,她的手機我們也沒有找到,你們怎麽這麽快就知道我們的住址?”麥警長心裏對這個好奇的同案疑犯感到既好笑又無奈,於是,說道:“怎麽?現在還不服氣,你覺得象你們這種雕蟲小技能逃得過香港警察的眼睛?”“可是,香港警察並沒有這麽先進的偵聽手段啊!這次我們算是倒黴了,遇到職業高手了。”麥道理粗著嗓門,不耐煩地說:“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,反正,我們有辦法抓住你們這一夥壞蛋就OK!”其實,麥道理心裏非常清楚,蘇小姐的手機確實在酒巴現場沒找到。手機去了哪裏呢?李某所說的話,也正是他的疑惑:確實,能這麽快速準確掌握嫌犯信息的非香港警察所為,此人當然了得,還不留痕跡地做了警察做不到的事。這也就意味著,這名職業高手早就潛藏在香港,而且,就在當晚的酒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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